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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T - Interview - Interview - 十首歌說一個狀態 李榮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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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sue JUN 2015 VOL: 154
2015-06-12 06:00:00
十首歌說一個狀態 李榮浩
九歲學結他,十九歲開始當音樂製作人,蟄伏近十年,終研磨出首張個人專輯《模特》,打著新晉唱作人旗號收獲五個金曲獎提名,最終以黑馬之姿把年度新人獎抱入懷中,一吐多年悶氣。平地一聲雷之後,是傳媒接二連三把他的背景故事音樂都翻一翻,才嚇然發現這位似乎長期睡眼惺忪的小哥原來早是樂壇老手,兼且是個多面手,寫歌填詞編曲監製造聲混音都可一人分演合成,擺明是個鬼才先生,等到廿九之齡才有一個「新人」獎嘉許,實在是太遲了。「不是啊,我覺得時間剛剛好。」人人都說他嗓子像陳奕迅,這話說來則是一貫周杰倫的調調,但謙遜如方大同,好難捉模呀!

不想假手於人
這個等待大概是個長期耐力賽吧,別瞧他一臉渾然天成的書呆子臉和那一片懶洋洋的瀏海,外表跟他內裡的野心和熾熱是完全不對弦的。「當時十九歲入行開始做音樂,我是一心想要發片的,但自己還是太年輕吧,空有理想,技術不夠。當然,如果我只是唱歌,一切也會簡單得多,讓別人替我彈,幫我寫就好了,但假手於人就不是我的音樂,變成是他的音樂。」是一種近乎偏執的病,他喜歡total control。「我是很希望能自己完全獨力完成創作,錄一張專輯,可以親自寫歌填詞,編曲監製,我也可以自己彈結他、bass、鋼琴,甚至是後期的混音都參與。」堅持一人包辦,於是練功十載,密密為歌手提供優良樂曲,甘做幕後人,過往的合作伙伴就有陳坤、A-Lin、范逸臣,當然最精采的要數為信全力監製的第一張離團後專輯《我就是我》,助信闖入年度男歌手之列,其後的〈火燒的寂寞〉,亦已成為他的個人經典。

十首歌都要新
為他人作衣裳這麼多年,2013年終於輪到他當家作主,十年磨刀,有恃無恐。「我太清楚知道發一張專輯需要些甚麼,因此不介意一等再等,如果我硬要發一張片,不會困難,但必然不好。我沒那麼焦急。」於是一記〈模特〉小試牛刀,即名震江湖,同名專輯九首個人作品,一首翻唱改編,十首歌整合起來,清晰俐落向華語樂壇宣告了李氏音樂風格,金曲獎如同強心針,把他的名聲音樂迅速擴展到兩岸三地。然後呢,大唱片公司也來招手,轉會後不久更帶來第二張個人大碟《李榮浩》,似乎又想重新立論。他說十首歌都是這年內的新作,喜歡新鮮出爐,雪過的不會用。「不喜歡用舊歌,我總是希望專輯的歌都是那一年內創作的,若是用舊demo放在專輯裡就會不對勁。畢竟我當時寫歌的狀態,跟現在的我已經有差別,從想法、生活還是技術層面都不同了。」他說得不慌不忙,一瞥手中的咖啡杯突然笑咧咧的。「就如上年,我都不怎麼喝咖啡的,但今年我幾乎每天都喝一杯。我不想你聽過我的一整張專輯後,然後接觸我的本人,發覺根本不是同一回事。至少現在你和我聊起來,跟我的歌聽起來,感覺不差太遠吧?因此《模特》和《李榮浩》都同樣是用那一年的創作合成。我一年大概寫百多至二百首歌,然後挑十首放在專輯裡,就如我一年的個人總結,記錄了我一年來的情緒和狀態。」

吹神上身
兩張專輯相比,處女大碟音樂元素廣,集R&B、Blue、Jazz、流行曲,還有一點soul味,但十首下來很統一舒服,從〈李白〉、〈模特〉聽到〈藍綠〉、〈拜拜〉,都是絲絲入扣;第二張專輯則一反前作,情緒起伏大,單單是近期熱播的〈落俗〉,一首簡單純粹的流行Love Ballad和化身浮誇大師的〈喜劇之王〉,落差之大尤如吹神上身。「這張專輯玩得更直接一點,輕的歌就真的很輕,重的歌很重。像〈二三十〉便是來得輕鬆寫意、自吟自唱的結他歌,跟〈喜劇之王〉對比完全是另一回事。相對上一張專輯,十首歌聽下來,感覺很一體,情緒表現差不多,可以說類型是有變化,但風格則是貫穿的。」

全文請參閱154期《JET》。
issue JUN 2015 VOL: 154
2015-06-10 06:00:00
不完全變態 鄭保瑞
向來覺得鄭保瑞是完全變態的,就連他以往也承認過自己很變態。
 
就是那種別樹一格的變態,才能成就出《恐怖熱線之大頭怪嬰》、《怪物》、《狗咬狗》、《軍雞》這些為香港電影樹立黑色怪雞典範的作品。他的電影很有階段性,一開始獨立製作已經夠變態,然後夥拍知名演員更變本加厲,帶領他們一起挑戰變態極限,試問誰人會叫英俊不凡的陳冠希藏身污糟邋遢垃圾堆;逼余文樂跟真正K-1拳手打真軍;敢於讓性感尤物舒淇和林嘉欣變成精神瀕臨崩潰的怪物!
 
完全變態的人,絕對估佢唔到。升呢拍了《意外》和《車手》後,忽然北上拍了部億萬元呈獻的《西遊記之大鬧天宮》。對於鄭保瑞來說,拍合家歡賀歲片有可能比《大頭怪嬰》更偏鋒。幸而他終於回歸拿手的黑色作品,今年執導《殺破狼2》探討家庭和宿命,誰知道拍攝過程中,戲劇竟然扣上現實:鄭保瑞的女兒患病,兄長在差不多時間離世,讓他在飽受煎熬的情況下完成這齣作品。好不容易放得下,轉頭又要北上繼續為幾億元鉅製的《西遊記孫悟空之三打白骨精》工程而施展渾身解數。
 
「變態」絕非貶義詞,很多昆蟲都會經歷完全變態,雖說哺乳動物沒有變態這回事,但當每個人類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環境幾乎一致的情況下,變態卻變得難能可貴。當電影不夠變態,當電影不夠過癮,真正如人生一樣正常態度地運行,鄭保瑞的興奮程度變態程度亦隨著年歲漸減,難怪看上去他的樣子似乎也較以往斯文靚仔。原來,鄭保瑞真是不完全變態。只不過,是好還是壞!

有時我會反省,悲觀有沒有價值,後來我在自己電影中摸索到,能夠在絕望中找到一點希望,在黑暗中找到一點光,哪怕是一小點,那絕望才有價值。

絕望中尋找希望
數數手指,《殺破狼》已經是十年前的作品,當年甄子丹還未是葉問,吳京在港沒太多人認識。如今十年過去,《殺破狼2》再沒有甄子丹洪金寶的演出,就連前作導演葉偉信也榮升監製,功夫鐵三角不見了,改由鄭保瑞領軍,陣容仍有任達華、吳京,再加入Tony Jaa、古天樂和張晉。說著說著,原來鄭保瑞跟《殺破狼》早有淵源。「當年《殺破狼》臨近埋尾,阿信說趕不及拍完,需要同時開兩組機趕拍,他叫我幫手,好像任達華和洪金寶駕車對撞的一場是我拍的,阿信就在裡面拍醫院那場戲。」
 
鄭保瑞自爆是《殺破狼》粉絲,當年在戲院看得很興奮。「在我心目中,《殺破狼》代表著當日的動作片去到另一個位置。」不過,兩年前Paco找他拍《殺破狼2》,他卻丁點兒興奮也沒有。「點拍呀?我真心不覺得《殺破狼》是一件貨物這樣簡單,不覺得任何人拿著劇本走過來就可以把《殺破狼》拍出來。我真的不敢拍!」直到葉偉信打給他,他才想起自己當上導演後,十多年間兩人未再合作,深感這是難得機會,才增添些微信心。「原創者(葉偉信)說好了會親自壓陣,就姑且試試吧!」
 
不只是港產動作片的昇華,鄭保瑞喜歡《殺破狼》,還有片中所提及的宿命。「很多事情我覺得是注定的,但並非完全沒法轉彎。自己是很悲觀的一個人,有時我會反省,悲觀有沒有價值,後來我在自己電影中摸索到,能夠在絕望中找到一點希望,在黑暗中找到一點光,哪怕是一小點,那絕望才有價值。怎樣才能找到?方法只有一個,就是繼續走下去,回頭看才發現所有錯事其實發生在適當的時候。當日的錯積累下來,才會成就今日的你。」他看宿命,也和一般人看的有所分別。「大家覺得宿命是很悲慘的,一講就仆街,但我不會這樣看。你問我是否信命?我信,但我覺得有機會跨過去的,一步一步就行。命運要你撞入去,你停下來就會玩完,但肯爬過去就可能過得到!」

馬死落地行
擁有如此淒楚的經歷,鄭保瑞大抵可以像自己作品角色一樣以暴易暴,從此走上不歸路。但他自己也好,他的爸媽也好,卻選擇了「馬死落地行」:「我阿爸來港後沒生意做,就去地盤駕駛天秤,我阿媽則去大家樂洗碗,日子又是這樣的捱過去。有些人可能一沉到底,這些生活也讓我們大把理由放棄自己,但我看到阿爸阿媽只是頂硬上,沒有方法、沒有計劃地走下去,其實這就是人生最基本的步伐。」幸好天無絕人之路,鄭保瑞與父母捱到出頭天,今日也終於捱出了兩層樓。「看到他們,我就明白,有時做人就是這樣。」
 
低處未算低。自己經歷過黑暗日子,總算露出了曙光,但他說下一代的日子,沒有最黑暗,只有更黑暗。「有時看新聞,我真的不懂得如何向女兒解釋,怎能夠解釋那些執法部門的處事手法?實在有太多事情,連我自己也不相信。當日我看到不對,但同時看到甚麼才是對啊;今日看到的,就算他們不對,硬要說成自己像對的一樣,那我如何和小孩子解釋對與錯?我真的看不見將來,除非上面那班人改變,這個死局不肯改的話,大家都會玩完!

全文請參閱154期《JET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