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ET - Leisure - Movie - 典型．多餘．重口味

「我是賣豆腐的，做豆腐的人去做咖哩飯或炸豬排，怎麼會好吃？」──小津安二郎（1903-1963）

今日，後輩山田洋次（1931-）重拍《東京物語》，既吃小津豆腐，也吃日本輻射？

text | 伍月

早年當野村芳太郎（1919-2005）編劇兼助導，改編過松本清張（1909-1992）《零的焦點》、《砂之器》等，三十歲成松竹片廠監督，此後，山田便成了日本影壇的中流砥柱，除了1977年《幸福黃手絹》、1980年《遠山的呼喚》、《學校》四部曲（1993-2000）、二十部編劇作《釣魚迷日記》（1988-2009）等，多年來，一直恰如其份地主理溫情喜劇《男人之苦》（1969-1995），是直至扮演寅次郎的渥美清（1928-1996）離世，系列才以四十八部告終。曾以湯麵師傅比喻拍戲，指以做好一碗湯麵的心態執導拍片，不是正正跟說過「我是賣豆腐的，所以我只做豆腐」的小津遙相呼應？

湯麵師傅專注拍寅次郎，豆腐師傅也只著眼豆腐。二人也正好如此相近──早年任攝影助理，廿四歲始執導的小津，1923年亦是進了松竹，早期作品同樣多是溫情喜劇，而五十四部（包括一紀錄片）之中，又以戰後拍庶民生活的《晚春》、《麥秋》、《東京物語》、《浮草》、《秋刀魚之味》為代表作，只此一家，一直就是拍戰後家庭，更甚至不斷重覆父親面對女兒出嫁的課題，只不過換上不同角度和空間（侯孝賢語）罷了！近年，山田更繼小津後，成為第二位加入日本藝術院的殿堂級導演，2010年他更為《麥秋》獻出處男舞台演出！根據日本維基，山田更曾替小津百歲冥壽致敬作《珈琲時光》當過服裝指導。是真的嗎？

去年，當湯麵師傅談及豆腐，便曾說道：「最初當導演，總覺得小津的戲很沉悶。五十年過去了，我才察覺他的影片很偉大。雖然他好像永遠在拍著同一題材，但從中卻可看到日本家庭的細微轉變。」1953年面世的《東京物語》，由編劇野田高梧（1893-1968）以根據同名小說創作舞台劇改編、以美國大蕭條年代作背景的美片《Make Way for Tomorrow》（Leo McCarey導演，1937）作為藍本（據說小津並沒看過），膠卷一度被意外燒毀，最後尋得拷貝上映，而故事的淺白雋永亦順利感動了全國內外，被喻為是日片史上最重要作品之冠或亞，多年來與黑澤明的《七俠四義》一靜一動分庭抗禮，在老外眼中，更是僅次《大國民》和《迷魂記》的史上最佳第三！

最後一位大師

大約十年前，年屆七十的山田告別《學校》系列，開拍反武士的溫情片《黃昏清兵衛》，之後，再以《隱劍鬼爪》、《武士的一分》完成了藤澤周平小說的「武士三部曲」。五年前，藉著《母親》大膽反思日本二戰罪孽，緊接再以《給弟弟的安眠曲》向市川崑五十年前《弟弟》作致敬，由老姊溫柔地目送親弟最後一程，餘音裊裊......全文請參閱《JET》128期

#東京物語, #小津安二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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