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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T - Leisure - DVD - 阿諾,真的兌現承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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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sue JUL 2015 VOL: 155
2015-07-13 06:00:00
阿諾,真的兌現承諾。
《未來戰士》第一集上映時我讀緊小學,T-800嗰種震撼足以令一個細路記一世。

續集上映時我已是個(自以為見多識廣的)中學生,點知T-1000嗰種震撼依然令我在華懋戲院睇到嘩嘩聲(真的有嘩出來)。

到了第三集,我已經畢業兼做咗幾年嘢,冇咁易被震撼。而事實是,呢一集根本沒有震撼人的理由。
然後,這個奧地利人去咗做加州州長。政績似乎冇乜,唯一最勁就是八年後,加州財困瀕臨破產,而佢本人亦人格破產,被揭發同女管家有路兼生埋私生子……

再然後,阿諾兌現了他那一句「I'll be back」,復出,拍戲。

我不知道塵世間仲有幾多人鍾意睇阿諾做戲,而我,應該是其中一個。自從冇撈加州州長後他有份做的戲,我統統睇晒,計計埋埋,足足六齣—不計純屬客串的那三集《The Expendables》,還有《The Last Stand》、《Escape Plan》,以及《Sabotage》(這一齣沒有在港上映,我惟有買碟睇,足見我幾咁神心)。

這三齣戲,只得同史泰龍合演的《Escape Plan》叫做收得(主要是靠海外票房),《The Last Stand》cover到成本兼賺少少,《Sabotage》則嚴重蝕錢—Why一個曾經在八、九十年代呼風喚雨的動作巨星復出後竟然如此慘淡?

在那個有點遙遠、崇尚肌肉英雄的年代,阿諾與史泰龍並駕齊驅。講真,我兩個都鍾意,但又鍾意阿諾多少少。當史泰龍一直都是做形單隻影的英雄時,阿諾不同,他總被安排一個別人老公或老竇的身分——他的英雄行徑,原初目的並不像史泰龍般要保護國家以及同佢三唔識七的國民,而是為了family,可能是救個女,可能是救老婆,也有可能是為老婆仔女報仇(而因為阿諾面對的敵人總是無可避免地勁到足以危害國家,當他剷除了敵人,無形中也保護了國家和同佢三唔識七的國民)。

這個盡力保護家庭的家長形象,咁啱食正列根年代的主流價值,加上阿諾好醒地一早轉形象,由殺人如麻的超級英雄變身成連細路都鍾意的日常英雄(像《Kindergarten Cop》),所以當荷里活肌肉英雄末落(那時流行的是《Batman》,作為英雄象徵的肌肉,只需刻在戰衣上,唔使苦練),阿諾不太受影響,反而史泰龍就冇運行(而在阿諾缺席荷里活的期間,雲迪素和The Rock都有意取代他,但無功而還)。

阿諾復出四年了,獲安排的角色繼續帶有家長感覺繼續做英雄,但同時你會發覺就快68歲的他,正在摸索其他可能。

全文請參閱155期《JET》。
issue JUN 2015 VOL: 154
2015-06-17 06:00:00
對於孤獨他們選擇保持緘默
先交代寫蔡明亮的原因:因為台灣中影剛剛推出了他頭三齣電影的數碼修復版blu-ray套裝,而我立即買了。

唔知點解地,台灣幾位名導演中,侯孝賢的戲我一齣都未睇過;楊德昌,睇過幾齣。反而蔡明亮的,近乎睇晒。可以咁講,他主導了我對某個年代台灣電影(以及台北)的認知。

蔡明亮第一齣電影《青少年哪吒》上映時,1992年。我讀緊高中,心郁郁,想學人睇一些非主流(或所謂藝術)電影。當時偶爾會買《電影雙周刊》,知道了台灣有這麼一個導演,但戲名吸引唔到我,冇睇(事實是也不知道有甚麼途徑睇到)。

兩年後,同樣透過《電影雙周刊》,知道了蔡明亮憑《愛情萬歲》奪得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,文中有段大概咁寫:全齣戲沒有配樂兼近乎沒有對白,只用極簡約電影語言描寫了台北三個浮世男女的孤獨。

沒有配樂兼近乎沒有對白——就是這兩點,嚴重地吸引了我。當時我沉溺在勁多獨白和配樂的「《東邪西毒》式孤獨」,難以想像在冇嘢講交代心境兼冇音樂渲染情況下,怎樣描述孤獨。可惜,我同樣不知道有甚麼途徑睇到。

有一天,我在旺角二樓書局買了《愛情萬歲》劇本集。我從未睇過這種劇本。我一直所認知的劇本都是寫滿對話,但《愛情萬歲》劇本主要是角色的一連串動作和行為的描述,很細緻地描述,從描述我大致想像到畫面,以及經由行為和動作所呈現的角色心理。看著,像看一本沒甚麼對白的小說。

2003年終於首次看到蔡明亮的戲,1997年的《河流》。在藝術中心,陪朋友睇,一入場才知大鑊——冇字幕。我怕自己聽唔明國語對白。但事實證明,我的顧慮是多餘的。

(在蔡明亮安排下)裡頭的人都不太說話(說得最多的可能是友情客串的許鞍華),做的,也只是一些你同我日日都會做的行為:吃,喝,拉,撒,睡——偶爾做愛或自慰。而且沒有配樂(其實我們的日常也不會出現甚麼配樂啊),但畫面不是完全寂靜,還是會像日常生活聽到塵世間種種(與你我無關的)聲音:車駛過的噪音、快餐店鄰桌客人的對話,以及大量你我分辨不出的雜聲。經由日常,蔡明亮說了一對父子由隔閡走至親近的不倫故事——而重點是,兩人各以孤獨作為生活基調。

散場後,朋友和我由藝術中心穿過天橋回到鬧市,足足二十分鐘冇講過半句嘢,或許我們不知道可以講甚麼,又或是突然明白到,有些感受原來真的不能用言語說明。

全文請參閱154期《JET》。